上班高峰期公交车上挤得水泄不通，下车时杨春的短袖恤后背已经湿了。还要坐一个半时的长途客车，再转一趟市内公交车才能到达鱼的单位。
早知道这么折腾应该带行李出来，直接从鱼的城市出发去雪域沙漠。在杨春的印象里鱼所在的地方高上海很近，现在想起来远近是相对的。高铁开通以后，所有城市都能做到一日可达。
鱼早准备好了行装就等杨春来找他，杨春没时间去见鱼的爱人和孩子，临时在街上买了几包点心和玩具让鱼带回家，算是她这个师姑的一点心意。
交待完拟定许久的行动计划，和鱼约好第二出发，在离雪域沙漠最近的格陵勒尔镇碰头。
“早知道分头出发，你就不用跑一趟了。”
鱼这话时有点失落，她以为杨春的工作待遇好，又是韩冬的未婚妻，去雪域沙漠那种地方肯定能调到直升飞机，没想到全要靠双腿步行。
杨春听出了鱼的话外之音，不过她也不想解释。以前去雪域沙漠是为了执行任务，当然有最好的装备和出行工具。这次去是为了复活师傅老白，不但是私事，还是一桩不能外传的机密私事。一切当然都得靠自己，连韩冬都不能告诉。当然更不能在电话里和鱼交待行动计划了。
“没事，这里离上海也不算远。”
杨春不动声色，假装没有听出鱼的抱怨。
“两三个时的车程还不算远？”
鱼惊讶地瞪着杨春，突然觉得这个师妹也不像师傅老白认为的那么聪明，连他的话都听不明白。
“不算远了，古人出一趟门要走一两个月甚至一年呢，两三个时车程不算什么。我得回去了。明中午飞机场见。”
杨春笑着向鱼道别，鱼终于憋不住了问杨春到了
“行，我保证准时到。机票我在这边订，你到时候订你自己的就行了。”
杨春点点头，没想到喜欢计较的鱼这会倒很大方。机票钱可不是一个数目，她正愁订完两个人的机票，余下的钱够不够维持两个人在格陵勒尔镇的开销。杨春虽然没走过那里，不过听那里的物价不低，颇有点新龙门客栈的味道。
“到了格陵勒尔镇，有没有人接应咱们？”
“……”
杨春被鱼问住了，老白就只有鱼和她两个徒弟，哪还有其他的帮手。
“我听格陵勒尔镇民风彪悍，动不动就捅刀子砍人，咱们两个……”
鱼看着他久不锻炼的身板，肚皮上多出一圈柔软的皮肉。
“咱们只是路过歇脚又不招惹谁，他们民风再彪悍总不能无故伤人。”
“得也是。”
鱼尴尬地笑了一下没有再什么。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直敲鼓，他和老白学的术法因为结婚破了身，基本已经废了。
鱼骑着自行车送杨春去长途汽车站，杨春的身影在车门外一闪而入，看得鱼呆了一下，再望向车窗边，杨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