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招待!”

    看着大将军面色不改,反倒是看了书信后有了笑意,堂下大半之人的神色复又舒缓开来。

    他们今日前来赴宴的,不是来承受大将军怒火的,现在看起来并无大事,自然最好不过。

    当然。

    大将军未主动说明信中内容,他们也不会不识趣的再问。

    让这位徐使者离开,而不是请席就坐,就足以说明信中并非喜事,反倒更像机密。

    机密这种事,知道的越少,死的越晚的道理,他们比谁都明白。

    “唯。”

    管事应下,对着徐晃道:“徐将军请。”

    “谢大将军,末将告退。”

    心神不宁的徐晃跟着管事出门,越想越不安。

    他好像大意了,轻信了刘琦之言。

    这位袁大将军的反应显然没有震怒,更像是刘琦联合袁绍,要合谋主公!

    正想回问袁绍试探一句。

    可是就在他思索这片刻,他们已走出门外,回头望去,皆是侍女翩翩起舞的倩影。

    “徐将军,还请快些,某把你送到了地方,还得回来侍候大将军呢。”

    管事略显不耐烦地道了一句,回头悄然冲着门口的近卫们使了个眼色。

    身旁之人的呼吸粗重了些许,显然是动过什么念头,不可不防。

    八名甲士会意,立刻跟在了身后,四人一排,将徐晃望向堂内的目光挡得严严实实。

    徐晃看着面露戒备之色的甲士,只得放弃此次试探的念头,看看有无机会再求见这位大将军了……

    ……

    大将军府中的欢宴直至黄昏,宾客心满意足而去。

    而堂上。

    袁绍脸上的笑意终于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愤怒和恨意。

    他是父亲袁逢一时风流的产物,母亲地位低下,让他不得不过继给叔父袁成。

    正是自幼这段经历,让他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大权在握之后,更是炉火纯青。

    宾客俱在的大堂上,尽管心中恼怒异常,他依旧能谈笑风生。

    但是现在,在这些人面前,他无需再隐忍自己的愤怒。

    田丰、沮授、逢记、许攸、审配、还有辛评辛毗两兄弟一个没走,除了郭图去青州辅助袁谭外,其余他依为心腹的谋臣都在此处了。

    “你们都看看吧,这是刘琦给吾的信!”

    袁绍吐出一口浊气,将桌上的书信传了下去,神色复杂看了一眼田丰。

    “主公,可是刘琦占据河内,劝主公放弃此地?”

    田丰察觉到袁绍的眼色,神情凝重问起。

    刚刚接过书信看过两眼的逢记、申配将书信递给下一人,抬起头目望田丰,神色各异。

    “不错!小子可恨!刘景升安敢如此?”

    袁绍愤然锤案。

    方才在堂上他还赞成逢记之言,认为刘琦只想占住河南尹,阻止钟繇投曹,没想到转眼间就被狠狠打了脸。

    那眭固举河内降了冀州你荆州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当着我的面把河内占了,还派人通知我,我这个大将军的面子往哪搁?!

    双重不悦之下,越想越气的袁绍只觉一股怒火直冲丹田,大吼道:“来人,传令颜良,领兵五万给吾荡平河内!”

    “主公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