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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山村,有条铁路经过这儿,可是j乎没有停留的。群

    山环抱中是一pj十里地的狭窄平原,整个镇子划分成三个村。一条曲曲折折的

    小河蜿蜒地绕着村落流向远方。

    这里的山,林木葱郁,而且多是果木,我是省城一家贸易公司常年派驻在这

    儿的农品果物收购站的站长,叫许华,今年26岁。说是站长,手下却只有两个

    雇佣的当地人。

    果品收购站是个挺大的院子,东厢是一排仓库,西厢是一排棚子,尚未区分

    划类的收购物品就堆放在这儿。两厢夹着的三间正房,就是我住的地方。忙的时

    候,我雇的两个人也住在这儿。

    我所在的公司是国营正规的公司,本来谁也不愿到这山沟里来住,我因为和

    领导发生过矛盾,被发配到这儿,再也没提让我调回去的事,我也懒得打报告请

    求调离,虽然这里的条件没有省城好,一台20寸的彩se电视机还常常有声没影

    的,可是日子久了,我发现我在这里居然可以像个土皇上。

    我说过,这里是个偏远的小山村,本地的居民除了土地耕作,满足一日三餐

    外,j乎就没有什么额外收入,所以我这个果品收购站就成了他们的主要收入来

    源。本地吃皇粮的就只有小车站的职工、镇里的g部,还有我,而且他们有求于

    我,所以见了我,比见了镇长还要恭敬。

    可是我同这些没什么文化的乡下人不怎么谈得来,除了看看电视,就是看些

    让人从省城捎来的书,再不就从镇里借些什么《三侠五义》、《大刀记》、《李

    自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总之是有什么看什么,很少和他们来往。

    一天晌午,我正在屋里趴在炕上看书,忽然听到果棚那边传来一阵吵嚷声,

    不耐烦地摞下书,我走了出去,两个收购员看到我出来,连忙说:“站长来了,

    别吵,别吵,听站长说。”j个送鲜果来的人也不再吱声,我闪目望去,一眼看

    到j个土拉吧叽的农民中间站着个高挑个儿,白晰脸蛋,两道弯弯的柳眉,长得

    很清秀的nv人。我走过去,问:“怎么了,什么事?”

    收购员曲林子哈着腰谄笑着说:“站长,您看这两筐梨子,我算她四等品,

    一ao二一斤,她倒还嫌少,你看这妮子刁蛮不?”曲林子五十多了,长得瘦小枯

    g,一脸的旧社会,不过是个人精,最会精打细算,我本来不擅言语,有他在,

    帮了我不少忙。

    我看了那清清秀秀,脸se涨红,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含着一抹委屈和执拗的nv

    子,低头看了看她挑来的梨子,h澄澄的,个大p薄,水灵灵的,算是一等品也

    不为过,曲林子未免太黑了一点,不过我在这穷山沟里,也靠这种方法,压价收

    购,向上报时再还按一等品价格,从中捞取好处,所以并不想责备他,只是皱了

    皱眉说:“嗯,还可以嘛,得了,算是三等品,算她二ao五一斤吧。”说着又看

    了那漂亮nv人一眼,希望她会感恩戴德,向我道谢。

    想不到那nv人不识好歹,y梆梆地对我说:“站长,你这话可不公平,我这

    是上等的梨子,是我男人从南方搞来的树苗嫁接的,这种好梨子运出去起一块

    五角呢,你这价,可不成。”

    我听了脸上一红,有些挂不住了,冷笑一声说:“既然这样,你就运出去卖

    吧,我这小庙伺候不了您这位菩萨。”说着转向曲林子,说道:“以后,她的东

    西,咱这不收。”

    曲林子哈了哈腰,嘴着h板牙说道:“是,是,这妮子不识像,听您的,站

    长。”

    那nv人眼眶里晶莹的泪花儿转了转,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她弯下腰,拾起扁

    担,纤细的腰肢一扭,将扁担担在了削瘦的肩膀上,咬着嘴唇,起身就走了。

    这nv人如此不知好歹,倒把我气得够呛,j个送果子来的农民谁也不敢接我

    的话碴,另一个收购员老刘忙过来把我拉到一边,叹着气说道:“站长,您别生

    气,唉,这nv人也不易呀,都是家里穷,没办法呀,她呀,还是咱们镇唯一一个

    考上大学的大学生呢,可惜家里没钱,去不了,又……,唉!”

    我听了心里一震,惊讶地说:“是她?玉儿嫂?”。  这玉儿嫂,叫苗小玉,的确是个苦命人,她连续考了三年,总算考上大学,

    可以跃上枝头变凤凰了,可谁料录取通知书还没下来,老娘生了一场重病,原本

    还不错的家景,把钱全花光了,通知书下来时,老娘病死了,老爹一g火也瘫在

    炕头上,她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只好含泪烧了录取通知书,全心全意伺候卧病在

    床的父亲。

    谁想到有一天,这位镇里的大美人,却被人在家里摸上c给强j了,nv孩子

    脸p薄,也没敢声张,可是偏偏肚子不争气,慢慢地大起来,她偷偷找土郎中用

    土法儿打胎,胎是打下来了,可是子宫受了伤害,从此不能怀y了,这样的nv人

    谁肯要?老爹听到风声,急火攻心,也去了,剩下这么个豆芽儿似的娇弱弱nv孩

    子,还欠了一pg债。是镇里的老鳏夫石头替她还了债,她也就感恩图报,嫁给

    了这个比她大了二十多岁的老男人。

    才嫁过去一年半,老石头中风瘫在床上,剩下她一个人,还替老石头拉扯着

    两个nv儿,命真是够苦的,听说她两个继nv对她也不好,说是她克病了父亲,这

    都是前j年的事了,镇里人都知道,我也听说过。我想到这儿,狐疑地说:“不

    对吧,她今年该快三十了吧?我瞅着怎么才二十三四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