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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他说:鱼和熊掌可以兼得

,话语慷锵有力,黝黑的眸色中是看不见的坚定与深沉。

    安隅闻言心中微颤,一抬眸,撞见他黝黑的瞳孔中。

    那如深渊一样的黑瞳,险些将她溺亡。

    恍然,她避开继续手中动作。

    偏就如此,就这一秒之间,徐先生捕捉到了她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爱意与逃避。

    如此,他怎能放她走

    “你怕的不是看不见光明,你怕的是失去你原本拥有的东西,安隅,你的贪心程度不亚于鱼和熊掌都想兼得,你想要光明,也想要康庄大道。”

    徐绍寒是懂的,他懂。

    懂安隅不想放弃安和,更甚是懂她对安律师这个头衔的看重。

    这个奋力爬上来的女孩子,比任何人都看重这一切。

    “你不一样”她反问。

    二人相对而坐,眼前,是散落在茶几上的红玫瑰,刺痛了这夫妻二人的眼。

    “你谋得我的身心之后还想谋我的人生,若说贪心,谁能赛的过你”与安隅而言,徐绍寒是贪心的,他的贪心程度啊,无人能及。

    先是谋婚姻,在谋身心,此时,还想谋她的人生。

    安隅想,她就是个傻子,一步一步的掉进了徐绍寒这只老狐狸的圈套中,而后慢慢的被他啃食的尸骨无存。

    眼前,她顿悟。

    想逃离,何错之有

    “谋你身心我承认,谋你人生,我不承认,”他开口,话语肯定。

    望着安隅的目光带着一股子坚韧。

    “你妄想让我离开安和,这不是吗”

    “身为丈夫,我在你眼里,不及你的工作就罢,是否连吃醋的权利都没有”二人的哑谜在此时亮堂了。

    但这日,好过昨日,今日的平淡比起昨日的怒目圆睁实在是要好太多、

    “安隅、你我之间争吵的根源在与你不把我当丈夫,且先不说我会用如何手段解决此次事件,就单单用身为妻子的身份而言,我爱人出事,我是否应该有第一知情权但你给我这个知情权了吗你没有,倘若我三更半夜搂着别的女人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如何问题的本质在与你解决问题的方式。”

    这话,徐绍寒昨日没说,但今日、他说了。

    为何

    大抵是此时的环境更适合二人交谈。

    “你说我不尊重你,婚后数月,我何时插手过你的工作”他在问。

    安隅望着他,听他在道;“我一早便知晓你与唐思和的过往,婚后数月我都未言,为何此时拎起来不放你可曾想过是为何安隅、问题的根源在与你处理问题的方式,即便我有错,我也只是在做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最起码,从一开始,我从未想过插手你的工作。”

    言罢,他起身,低睨着安隅,眉眼间的情绪有些说不上来的苍凉与冷漠。

    徐绍寒是个有段位的男人,从一开始,他知晓安隅与唐思和的那段过往时,并未提出让安隅离开安和的话语,更甚是连这个苗头都未曾有过。

    天家人在外,都有警卫护身,但安隅没有。

    为何没有

    只因他不想徒增烦劳。他知晓,同在屋檐下怎会不碰面又怎会不相约

    更何况她们二人还是合伙人的情况下,相约谈公事必然是在所难免。

    倘若每日归家警卫同他报告安隅今日行程,这段婚姻改怎么过下去

    还能不能圆满

    所以、从一开始,徐绍寒都是退让的一方。

    他迁就安隅的同时也在很好的扮演一个傻子的角色。

    但有些东西,掩埋久了,是要爆发的。

    海城之行便是爆发点,安隅对这段婚姻有意见,徐绍寒怎有不是

    徐绍寒的退让唤来的是安隅的进攻,安隅的退让唤来的是这个男人怒火东迁。

    “鱼和熊掌可以兼得,但炖在一个锅里未必好吃。”

    这是徐绍寒离开书房前说的一句话。

    直至他走后良久,安隅脑海中依旧在重复上演这句话。

    不得不说,徐绍寒是聪明的,他知晓,问题要有方式去解决,解决问题的方式更是千万种,但这人此时选择了杀伤力最小的一种,冷处理,二人不碰面,不争执,各自冷静好好想想

    但话语要说开。

    所以今日,他说开了。

    徐绍寒从一开始本就没有想过要插手她的工作,反倒是安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个男人,;历经过商场的大风大浪,见识过政场的阴暗手段。

    他的胸怀与心足以融纳百川,这也是为何,他明知安隅与唐思和之间有过一段过往还娶她的原因。

    这也是为何,这顿婚姻从一开始他便扮演傻子的原因。

    如此一个男人,怎能说他不聪明

    这夜,二人晚餐分开用,徐绍寒未曾出现触她眉头,而安隅也未曾离开书房。

    她的眼前,不再是火红的玫瑰花,而是一封离婚协议书,电脑屏幕上,是她花了整个下午整理出来的离婚协议书。

    ”太太,“门外,徐黛敲门数遍未有人回应,她大着胆子推门进屋,手中端着托盘,放着一碗燕窝。

    安隅听闻声响,伸手将笔记本微微合上,此时,徐黛才敢走进。

    这夜的燕窝,安隅喝了。

    不过是耗时长久罢了。

    临了,徐黛手中茶几上鲜花时,安隅停下手中动作询问徐黛;“手中伤如何了”

    徐黛愣了两秒,才响起她说的是上午时分的事情。

    她点头;“无碍,劳您记挂了。”

    “扔了吧、”她再道。

    扔什么

    自然是扔鲜花了。

    身为磨山管家,身上本不该有哪些小市民气息,一直以来,徐黛都是大方得体的,可今日,有了例外。

    徐黛道;“我们那个年代过来的人,衣服坏了可以修补,可你们现在这个年代的年轻人,衣服坏了都是直接扔的,但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件衣服是不坏的,所以太太,我多嘴一句,夫妻之间争吵实乃常事,您跟先生很般配,先生也很爱您。”

    徐黛这席话说的真心,安隅知吗

    知。

    她什么都知。

    只是。

    知晓是一回事,懂又是另一回事。

    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