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妈倘若出事了，我这处怕是也彻底完了。”江氏着，便往外走。
“那现在？”珠兰担忧地看着她。
“老爷可在？”江氏也不知为何，如今反倒乱了阵脚。
“奴婢去打听。”珠兰低声道。
江氏摇头，“直接扶我过去就是了。”
“是去老爷的院子？”珠兰询问道。
“不，去二夫人那处。”江氏脸色一沉，“你派人去将老爷请过去就是了。”
“万一老爷不去呢？”珠兰声道。
“倘若他不来，你便，那年冬日，我身子老下了病根，如今也是旧病复发。”江氏看着她道。
“是。”珠兰垂眸应道。
江氏便被另一个丫头扶着坐上软兜，去了居氏那处。
此时，周妈妈已经被带到了屋子里头。
她抬眸一看，心下一沉，低头正巧撞上周胜家的，她隐藏与袖中的双手攥了攥，福身道，“老奴见过老夫人。”
“这周胜家的与你可是远亲？”老夫人冷声道。
“正是。”周妈妈并未隐瞒，“不过素日不曾来往。”
“是吗？”老夫人冷哼了一声，“那她院子里头搜出来的这些，又是怎么回事？”
“老奴不知。”周妈妈一口咬定，不知情。
老夫人冷冷地看着周妈妈，转眸看向一旁的居氏，“这周胜家的在府上多少年了？”
“儿媳还未进府的时候，便在了。”居氏如实道，“素日，瞧着她手脚也干净，却也不知竟会这般贪财。”
“你不知？”老夫人也不知晓该如何居氏了，只觉得日后这府上的庶务，怕是还要交给旁人。
她侧眸看了一眼秦蓁，“你呢？”
“祖母，孙女只觉得从她屋子里头搜出来的东西，也都是这些时日克扣的，孙女看过采办的清单，大多也都是最近丢的。”秦蓁低声道。
“那具体的呢？”老夫人淡淡道。
“比如，江姨娘进门时，原本置办的东西，在这账本上瞧着倒是没有错漏，可是，仔细地核对之后，她不过是偷梁换柱了，将一些贵重的都换成了普通的，这里里外外，便抽取了四成的银钱，再加上二婶那处盘剥下来了，便也只剩下五成的能用了。”
秦蓁抬眸道，“往日，各府上也有不这些吃回扣的，却也不至于这般厉害。”
“哦？”老夫人倒是没有想到秦蓁回懂得这些。
“姑姑，赵家也有，不过她尽可能的控制在了两成，而如今，咱们府上竟然只有五成，还不算一些日常的用度，可见，这周胜家的也有一个金库。”
秦蓁抬眸看着她，“祖母，她必定不会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在自个的屋子里头，想必已经转出去了。”
“转出去？”老夫人眉头紧蹙，“如何转出去的？”
“就要看她到底转给了谁？”秦蓁慢悠悠道。
老夫人一听，愣住了，思索再三之后，随即将目光落在了周妈妈的身上。
周妈妈不曾想，秦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