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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运到

哪里?”

    这会只怕周围都是眼睛盯着他们这批货。

    “放在庄子里。”

    就因为眼睛都盯着这里,这里才最安全。

    “有人问起来,就说这批货物是太爷之前就预料到有人会卡住我们的进货渠道,提起买了囤在药都那边的库房里的,

    这些只是一部分,后头还会陆续运来。”袁明珠吩咐道。

    别人不知道这批货物的来路,苍元是他兄弟,五月不可能不知道。

    虽然心里疑惑,五月还记得不该问的不问,拱手道:“是。”

    李琦接触了供货的粮商,拿了妍玉春采购的大米跟他们的比较了,并未发现有什么不一样。

    问粮商:“他们就只买了大米,没买别的?”

    “还买了大豆、高粱。”

    又补充:“有时候还会要些小麦和其它杂粮。”

    李琦很兴奋,拉着他坐下:“你仔细说说,他们都要多少其它的粮食,多长时间要一次,一次要多少?”

    觉得找到了解密妍玉春秘方的方向。

    粮商:“大豆和高粱每一季都得要,要的量很大,他们家的酱油得用黄豆酿,醋得用高粱酿,

    小麦和杂粮用的少,主要是他们自己家的人吃。”

    李琦听的脸都黑了。

    感觉有人把他的小心肝高高的抓起来,然后“biaji”摔到地上,摔成煮过了火候煮露馅的元宵一样。

    心里也跟吃多了元宵顶着了似的。

    粮商看他突然变脸,怕拿不到许诺给他的好处,“我说的都是真的,可没编瞎话骗你,那银子……。”

    伸着手一副防备他说话不算话的模样,更是把李琦噎得难受。

    掏了银子给他,“给给给,还能少你的银子不成?”

    粮商如约拿到银子,放在嘴边上咬了一下,看到上头的牙印,知道是真的,笑得跟老菊花一样。

    心情一好决定买一送一,“我听他们家卸货的人说,他们这次的货物是他们家太爷之前就预料到有人会卡住他们的进货渠道,提前买了囤在药都那边的库房里的,这些只是一部分,后头还有。”

    “卸货的人说的?卸货的人怎么会跟你说这个?”李琦将信将疑。

    “他们家的人说话我在旁边听到的,一个人问另一个人‘这批拉来的原料只能用两三个月吧?’,另一个人说‘不怕,后头还有,太爷料事如神,早就猜到有人会算计我们,早买好了一批存着了,拉来就能用’,……。”

    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别人买我这个消息,都给了这个数,”

    举着四只手指头在李琦脸前晃了晃。

    “我们是老主顾,我就不收你银子了。”

    粮商没说假话,他这一条消息买了好几家了,很是发了一笔横财。

    不过占小便宜吃大亏,袁明珠利用他传递了这回消息,就知道这人不行,以后都不打算再要他的粮食。

    让人去问了王记漆铺的王掌柜愿不愿意替她采购原材料。

    王掌柜有些发傻,这好事就这么落他头上了?天上真的掉馅饼了?

    待人走了,才想起来该高兴,嘿嘿傻笑着。

    一觉睡醒还对他孩子娘说:“大郎娘你掐我一下,我不是做梦吧!”

    他妻子还没敢下手,旁边他娘正在纳鞋底子,怕他被痰迷着了,抡起鞋底子狠狠给了他一嘴巴子,“看你这点子出息。”

    人终于恢复正常了。

    撵他,“你爷俩赶紧去跟东家说你愿意干,好好干,别辜负东家拉拔我们一把的好意。”

    “就不让二郎去酒楼了,以后漆铺大郎看着,让二郎跟着你。”

    王安友顶着个鞋底子印子,带着他家二儿子去了马蹄巷。

    听说王安友来了,袁明珠让人请他进来。

    看他肿了半边脸,也未多想,还以为他上火牙疼呢。

    跟他说了采购粮食的事,“我们作坊制香粉,得用稻米,还得是新鲜的稻米,稻子陈两年的没事,但是不能是脱壳的,得现脱壳现用……。”

    北方不产稻米,得从南方运来,采购的差事虽然油水丰厚,却也辛苦。

    他们这边她用王家爷俩,南边可以请韩家的人帮衬着他们。

    至于运输,可以搭昌隆号东家的货船。

    这些都没问题,她才有底气甩开粮商,自己采购。

    “你们先做好稻米的收购,若是做的好,万香园那边所用的大豆和高粱也交给你们收购。”

    “我们作坊以后要用的其它原材料,也都能交给你们。”

    王安友:“少东家,俺们不怕辛苦,肯定好好干。”

    突然,后头传来一阵吵嚷声。

    接着就有人闯入屋子里,往地上一跪,“二小姐,冤枉,奴婢冤枉啊!”

    袁明珠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下的燕草。

    只见她不仅散乱着头发,还赤着一只脚,更过分的,身上的衣裳衣襟被扯开来,隐约可见里头鹅黄色的肚兜。

    后头脚步杂乱,青岩家的带着厨房的人追着进来了。

    青岩家的也往地上跪下,“二小姐,奴婢比她还冤枉。”

    一个个的把这里当州府的大堂了。

    袁明珠:“怎么回事?”

    青岩家的让厨房的小丫头把一只盘子拿给她看。

    袁明珠看着盘子就是家里这个季节用的富贵花开的装点心的盘子,除了里头看着有些霉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燕草一见到盘子,哭得更大声了,“奴婢就是前些日子病了,忘记把厨房的盘子还回去了,她们就诬陷奴婢偷她们的盘子,

    不仅诬陷奴婢偷盘子,还说些不三不四的浑话,说奴婢陷害她们,说奴婢勾引爷们。”

    “二小姐,您看看她们把奴婢打的,您要给奴婢做主啊。”

    王家爷俩恨不得没带眼睛、耳朵出门。

    都什么事啊?第一次登门,怎么东家的事这么巧就被他们撞上了。

    王二郎扯着有些傻愣愣的父亲,“二小姐,我和我爹就先走了。”

    袁明珠也厌烦她们没眼色,还有外客在呢就闯进来,还当着外人胡说八道,真是平日纵容的她们不知轻重。

    吩咐人:“把她们都拉下去。”

    旁边的人不敢怠慢,把厨房的人和燕草一并带了下去。

    燕草似乎不情愿,也被强行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