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完程岩的话，静静地望着他，就像是第一次认识到这个阔别三年的师兄。
她舔了舔嘴唇，头微微一歪，示意程岩走上前来：“师兄……”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弱弱的，难得夹了几分软弱之意。
程岩以为她是不想让其他人听见，走上前来，低下头：“你说——”
“啪——”
程寰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程岩脸上。
程岩没料到事到如今，程寰居然还不安分，当即硬生生受了程寰这一巴掌。
他缓缓转过脸来，也没有去捂脸，只是用一种冷得彻底的眼神将程寰笼罩其中：“这么多年，你果然是一点未变。”
“毕竟师兄这样的人，也不多。”程寰微微一笑。
程岩冷笑一声，后退几步，朝四周望了一圈。
众弟子已经被两人的谈话吓傻了眼。
他们只知道程岩在此是为了抓程寰，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故事。
最终，程岩的目光落在了张桐身上：“你，过来。”
张桐被程岩一唤，身子一颤，战战兢兢地移步到程岩旁数米远的地方，便不敢再向前了。
“怕什么？”程岩一挥袖，一把小臂长的匕首就落在了张桐脚边。
张桐惊疑不定地往后跳了半步。
程岩嘴唇一勾：“乖，去问问小师妹，秘境的入口在哪里？毕竟，这么残忍的事我可下不了手。”
张桐脸色惨白一片，没有动。
程岩抬手在自己的嘴边一抹：“不过对你们就说不定了。”
“……是。”张桐慌慌张张地捡起匕首，六神无主地挪到程寰面前。
魏知想也不想地把程寰挡在身后。
程岩哪里会把一个灵动期的小孩子放在眼中，他原本是想将魏知扔到一旁，可一想到程寰方才对魏知笃定的维护，程岩无端生出了一股被打脸的羞恼，因此他干脆拔出了重剑，一剑飞来，重剑击穿了魏知的胸膛，顺势把他击飞钉在了后院的树上。
“魏知！”程寰脸色变了。
魏知被重剑钉在树上，血不断往下流着。
程岩冷漠地望着失措的程寰：“小师妹，别急，他虽然修为低了些，但这一剑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不过你嘛……”
程岩刻意只说了一半，他的目光落在张桐身上，眉梢一扬：“还等什么？”
张桐拿着匕首的手跟中邪一扬不断在抖，他好不容易把匕首放在了程寰的脖子上，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了：“程……程道友……秘境……秘境的入口在哪里……说……”
程寰垂眼看他，这个时刻她竟然还有闲心在想，自己最后会不会因为张桐手太抖，被误杀了。
那江月白知道后，恐怕会气得半死吧。
张桐用力地喘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们这次志在必得，你就说吧。”
程寰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片刻，她无声地叹道：“张桐，你刀拿反了。”
张桐骤然低头。
程寰似乎是笑了一下：“你还是跟帝山的时候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