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屡败,最后辛龙子又回到了皇甫端的身边,一晃是几年过去了,辛龙子在大夏国各级学堂的调教下已经是北京军政学校的学员了,明年就要毕业,正好放假在家,恰巧的是,辛龙子学的也是情报专业,难怪皇甫端如此上心。

    “变化还真是很大啊”

    走到自己的房间后,皇甫端与辛龙子两人一起吃起了早餐,皇甫端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都已经出嫁了,他已经将辛龙子视为己出,寻常三餐都是父子俩一起用的。

    皇甫端感叹的是,若是放在以前,锦衣卫若是手里有密诏或者东厂大太监的手令,根本需要巴巴地等到清晨粪车进出时才跟着出入,而是随时可以进城,眼下欧阳炯刚好在城里第一遍钟鼓声响起时进来,肯定是在城外等候了一段时间的,眼下是十二月份,天寒地冻,作为按察使司的实权人物,欧阳炯能够做到这点相当不错了。

    他是被太子派出去办事的,手中肯定有太子的密令,但他并没有拿出来,可见大夏国的治下虽然说不上是海晏河清,但风气大变是肯定的。

    父子二人的早餐很快就吃完了,在仆役收拾碗筷的时候,皇甫端笑道:“龙子,等会儿为父要上朝拜见陛下,这可是陛下这几年头一次要举行早朝,肯定会碰到欧阳炯,要不要为父替你打个招呼?”

    “千万别”,辛龙子赶紧摆摆手,“我不想在他手下做事,我还是觉得以前的安巴安大人好一些,在欧阳炯手下做事,孩儿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哦?这是为何?”

    “父亲,欧阳炯以前是锦衣卫,孩儿一想到这一幕就有些不得劲”

    “哦,原来如此,那也不怪你,从行事风格来说,欧阳炯虽然是我大夏的灰衣卫头目,但骨子里却是一直透着以前锦衣卫的风格,虽然这几年并无大错,但若是在大明境内长期待的话还是会感觉得到的,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父亲,就等着分配吧,只要不是北京,其它地方都行,最好是海外”

    “你呀你”

    皇甫端知晓他的心思,他想到美洲或欧洲去,那样的话,他学到的欧洲语言就能派上用场了。

    而在按察使司衙门,欧阳炯、张七、席特库三人也围坐在一起吃着早点。

    “欧阳兄,这可是留仙居最早出笼的包子,知道你会在城门刚刚打开的时候进来,我就赶紧备下了”

    “张兄有心了,在下谢过”

    几人也很快吃完了,张七一把擦着嘴巴一边说道:“欧阳兄,皇上回到京城后今日便要早朝,可巧了,原本是让职部去参加朝会的,既然你回来了,我就乐的歇一歇”

    “不行”,欧阳炯突然严肃起来,“张兄,不是我倚老卖老,按照按察司的规矩,我应该马上去拜见王大人,但眼下内城肯定未开,但如果要等到内城打开,那时朝会已经开始了,我离开京城已经三个月了,虽然我国国泰民安,天下太平,但作为灰衣卫,终究是有职责在身的,陛下今日在勤政殿早朝,那里装下几百人都不成问题,也不多了你我二人,还是一起去吧,若是皇上问起最近京城附近的一些情况,你我都在场最好”

    张七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舔着脸跟着你们去吧”

    欧阳炯啐道:“你我都是副使,还都是正四品的副使,何来‘舔着脸’?张兄太不把我当自己人了!”

    “好好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等今天事务一了,我做东,在留仙居请欧阳大人吃晚饭,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等欧阳炯、张七两人穿好朝服,步行来到长安街承天门的金水桥附近等待内城门打开时,那里已经聚起了一大帮文武官员。

    这些人多半也是多年未见到皇帝了,各个穿着簇新的朝服,虽然天色尚早,但一个个还是精神抖擞肃立在寒风中。

    在那里,欧阳炯还见到了同样几年未见的义亲王孙德恩、智亲王孙德静、皇帝大女婿李孝彦、皇帝堂弟孙秀涛以及重臣哈尔哈图等人,这才意识到他们有些怠慢了,赶紧找一个人多的地方掩藏起来。

    不过,在任何时候,像他们这样的人物都是不受欢迎的,于是,当他们走到哪里,人群便缩到一边,倒是顺天府尹皇甫端到底在以前与欧阳炯打过交道,而哈尔哈图也与张七相熟,他二人倒是荤素不忌,大大方方与他二人交谈起来。

    “咚咚……,锵锵……”

    连续八下钟鼓声响起后,意味着上午八点到了。

    “轰……”

    承天门高大、厚重的大门慢慢打开了。

    二十四岁的孙德恩一撩长袍下摆,带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