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嗯,刘太师三朝老臣,想来太师的孙子,品行是不错的。”

    邵毅:“……”

    难道他要把皇帝已经知道的整件事情,再分说一遍?您老人家这么空闲的吗?

    看着邵毅瞬间呆住,皇帝颇觉有趣,戏谑道:“怎么?难道朕说的不对?”

    邵毅两眼望天:开什么玩笑!您老人家是皇上,您哪里会说得不对?

    “这个,陛下您这样子,让微臣怎么继续往下说呢?您怕是连吓唬刘十的三个小厮,不慎丢了蒙面黑巾的事儿也知道了吧?”邵毅满脸的无奈。

    皇帝没忍住,“呵呵呵”的就笑出来了。

    心下却还在赞叹:邵毅这小子,越来越有趣了呢,居然学会直言不讳了。

    一旁的孙从山听得也是乐不可支,不过因身份限制,也只敢在嘴角牵出些微笑,凑个趣罢了。

    “既然是来领罪的,那你觉得治你个什么罪比较好呢?”问罪的话,被皇帝问出了很亲切的感觉。

    邵毅也是一点儿压力没有,立即站起,很狗腿的回道:“这个自然由陛下您决定,陛下瞧着治什么罪,当然就治什么罪。”

    皇帝点头:“嗯,这个罪朕先给你记下。”说着,摆了摆手,“没事了,承安退下吧。”

    额,邵毅没想到皇帝这么干脆的撵人,他想说的话还没开头呢。

    连忙说道:“微臣还想求陛下一个恩典。”

    “哦?”皇帝上下打量着邵毅,“你是领罪来的?还是求恩典来的?”

    “都有都有。”邵毅连连赔笑。

    脸皮如此之厚,胆子如此之大,让皇帝甚觉无奈,“说!”

    “是这样,微臣以为,夏晏清的婚事已经不是她个人的问题,无论她嫁入哪家,都会限制她施展才干。”邵毅看向皇帝。

    皇帝却不置可否:“你接着说。”这小子,想说夏氏嫁入哪家都不好,只有嫁给他才是正途吧?

    邵毅继续说道:“她是和离身份,权贵大族愿意娶她进门,都是冲着她赚钱的本事。但是,为了不让她在家族中有足够的地位和话语权,一定会对她多加限制。”

    皇帝点头,他也认可。但是,和他这个九五之尊说这些,没必要吧?

    邵毅看出皇帝的不在意,解释道:“现在,任何一个行当都是已经存在了很多年,即使是新出现的,却也不像玻璃这样,可以成为千家万户的必需品。玻璃行业如今面对的是一片空白,填充这些空白,将会有多少出货?又会带动多少贸易以及周边行业?”

    皇帝不语,心中却知道,玻璃若真能成为普通百姓之家的必需品,带动起来的繁荣、还有税收,会是多么可观。

    邵毅继续:“如今,夏晏清是否能把玻璃的成本降下来,才是能否出现一个繁盛行业的关键。据夏晏清自己说,此事若很顺利,一两年可成。如果中间有波折,十年八年、甚至十几年也是有的。

    若此项研究真需要十年,陛下以为,那些娶她进门的大家族,肯让她混迹于一干工匠之中十年之久,却没有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