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墙上的时钟在悄然转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伴随一道“咔嚓”的声音，卧室的门被推开。
扭过头，三玖就看见白衣整洁的希尔薇朝她走来，后者试图用手捂住伤痕，可架不住数量太多，根本掩盖不住，只能心翼翼的迈步。
对于三玖之前的话，希尔薇都非常清楚的记得，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害怕，害怕这些痕迹成为她的污点，也就是“不干净”的东西。
因为，这样会让三玖生气的。
临近时，希尔薇抬起头，用微弱的声音道：“主、主人？”
就像是一条野猫，请求别人收养。
“你在什么？”
这种旧时代的称呼是怎么回事。
未等三玖反应过劲，希尔薇就瘫坐在地上，显然是被吓到了，胆子可真，又或者某种后遗症。
“不，不要，不要打我……”
希尔薇抱头防蹲。
见状，三玖咬着牙，狠狠“嘁”了一声，任谁都能看出来，之前收养希尔薇的家伙，究竟是何等渣滓。
于是，她安慰道：“起来吧，我不在意。”
没反应。
希尔薇似乎没有听见，亦或者听见了不敢回应。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三玖沉思片刻，随即用拳头敲了下手掌，想出一个挺混蛋的方法。
“希尔薇，我命令你，站起来。”
暂且来点强硬的，万一能行呢？
果然，听到“命令”这两个字时，希尔薇直接从原地蹦起，完全没有迟疑，像极了经过训练的宠物。
然后……
三玖指着床，又道：“给我趴在床上去。”
没有反驳，希尔薇当即趴到床上，即不是躺，也不是仰，就是单纯的趴，双手摊开，还把脸埋进被子里。
“姐，您在做什么？”
这一幕，被翻进阳台的十六夜咲夜碰巧看见，诧异的声音，她还以为自家姐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兴趣。
听到声音，三玖下意识的退去半步，见对方是十六夜咲夜后，又冷静下来，抱怨道：“咲夜，你怎么不从正门进来？我还以为是那个变态翻阳台呢。”
“从哪里出去就从哪里进来，这不是很正常吗？”
十六夜咲夜歪下头，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存在，她的常识在某些方面上，似乎有点偏离正常人。
三玖：“那你之前怎么不从正门离开？”
十六夜咲夜：“因为太麻烦了。”
以手扶额，三玖表示无奈。
“姐，我找到了一些东西，请您跟我来一趟客厅。”
斜视一眼依旧趴在床上的希尔薇，十六夜咲夜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并用眼神疯狂示意。
“嗯。”
……
客厅，十六夜咲夜将那种泛黄的纸递至三玖面前，上面写满了英文，总之三玖看不懂就对了。
“这是什么？”
既然不懂，那就要问。
“卖身契。”
十六夜咲夜很干脆的回答。
“等一下，那种旧时代的玩意，真的会有效吗？”
这种东西，三玖完全没法相信，有些过于离谱了吧。
然而，十六夜咲夜却义正言辞道：“姐，请您接受现实，或许这张纸没有任何法律依据，可既然有人签下它，就明希尔薇是被抚养者卖掉的。”
“该死的，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