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轻笑道。
慕容垂叹息道：“兄弟阋墙，手足相残，实不忍相见，燕国如今容不下我，忆起往昔同苻老将军的情谊，便来投奔于天王。”
“太宰大人过世之后，慕容将军理当更受皇帝器重，怎的会落得如此境地？”苻坚自然知道这其中一切，仍然故意问慕容垂。慕容恪生前尤为器重慕容垂，慕容垂在同恒温一战中名声大噪，这也让慕容恪越发欣赏他来。只是慕容暐手中并无实权，而慕容恪过世之后，太后可足浑氏多番欺压，甚至连同慕容评一起谋害慕容垂。只是慕容垂做不得手足相残之事，被逼无奈，只得借机出走。苻坚对于慕容垂，一直是有收归之意，自他的祖父苻洪开始，他便知道慕容垂绝对是个将才，奈何一直没有寻到好的契机，无法说服他。眼下倒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了，慕容垂自己跑来同他投诚了，苻坚的心中自然欢喜的很，燕国一旦失去了慕容垂，那么，整个燕国便如俎上之肉一般。先前他一直不敢贸然攻燕，一部分原因是自己国内内乱未平，还有一部分原因，便是燕国有他慕容垂。
“兄长一生高洁，奈何兄弟之中，良莠不齐，我无心同他人相争，也不想遭人迫害，现下实在是无奈之举。”慕容垂面露难色。
“将军此刻投奔于我，不怕落得个投敌的骂名吗？”苻坚睨着眼看着慕容垂。
慕容垂苦笑道：“我宁愿背此骂名，亦不愿做出手足相残之事。”
“将军此等胸襟，真是让寡人钦佩的很。”
“不敢不敢。”慕容垂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