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家，就将自己买来的东西，给李金凤看。
李金凤跟着李德三学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古董鉴赏，好货歹货，她已经有了一套娴熟的辨别技巧。
不管是小九选的鼻烟壶，还是团团的笔洗，甚至于美美的翡翠手镯，都不是什么上等货色。
就一般的品质，狗娃选的，更是连古董都算不上，就是乡下用来装盐巴的盐巴缸子，反倒是大臭买的一个印章，玉是白玉，顶上还镶了金子，应该是古代富户的印章，值点钱。
李金凤对大臭道：“大臭，这印章你要好好收着，千万不要弄丢了，也别拿给其他人玩儿，知道吗？”
这东西现在就是个印章，二三十年后，就值钱了。
大臭听李金凤的话，将印章放进了口袋里。
“圆圆你买了什么？”李金凤问。
“我买了夜壶！”抱着自己‘夜壶’的时候，圆圆还生出了几分骄傲。
李金凤笑着摇了摇头，本来想让圆圆收好的，可她的目光，一不小心，落在了壶的腰身上。
因为圆圆一直抱着，那里的污渍，已经被他磨光了，露出里面本来的颜色，是银色。
“圆圆，给妈妈看一下！”李金凤道。
一个尿壶，圆圆也很大方。
李金凤拿了块布，擦了擦壶。
擦着，擦着，就露出了茶壶肚子上一匹马的纹路，再瞧瞧做工，分明是纯银的质地，花纹上，还带一点点鎏金，马的形状，也不似一般的飞马。
“圆圆，这谁告诉你的，是尿壶的？”李金凤问。
这哪里是个尿壶？分明是个酒壶。